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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春里,必有一场冒着傻气的咸鱼翻身

2021.07.22

相信奇迹、相信光,勇敢梦、勇敢爱,才是青春的真谛。《燃野少年的天空》想要传达给人们的,也许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纯粹的话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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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梁湘

编辑:蓝二

版式:王威

“光是什么?”

这句疑问,其实是一道高中物理的必考题。高中物理这个词的背面,则是教室里永远不会消散的夏天:调皮的男同学打着呵欠,放空的女同学看着窗外飞过的蝴蝶,严肃的老师拿着教鞭狠狠地敲着黑板……一切都是我们怀念的模样。而青春电影,就有着让人们梦回少年时代的魔力。

作为《风犬少年的天空》的原班人马,张一白与韩琰导演的电影《燃野少年的天空》,以本土歌舞的形式,展现了另一片天空。“光是什么”这道题,别出心裁地以歌舞为载体,给了银幕前的人们,全新的解答方式。

光是波、也是粒子,在大自然中有着独特的属性,正如青春:反套路、不常规、剧烈变化、野蛮生长。从这个角度说,《燃野少年的天空》这部影片,交融了青春的无限可能,与光一样具备了“波粒二象性”。

波:杂草少女与咸鱼少年的青春干涉

电影开场不久的开学舞中,跳舞队青春少女的舞步,如同水波般在操场上荡漾出高中女孩特有的绚丽,而杂草少女小黄则是被波纹甩出的那条“咸鱼”。

泛黄的皮肤,不符合跳舞队标准的身材,被沦为笑谈的家庭背景。

眼神是一道波,传递着内心最直接的情绪;循着带着讥讽的眼波,从空气中穿来的声波,也带着挑明的恶意。在不懂事的青春,一点不足都可能成为自卑,也可能被环境放大。

而作为男主角,由彭昱畅饰演的老狗,也并不是脚踩七彩祥云的齐天大圣——尽管他带着孙悟空的面具闯入了小黄的舞会大闹天宫,却也只是被传作了笑柄。这独自一人来到海口复读的追风少年,引来了风波,却只从风中传出了咸鱼味。

而咸鱼少年老狗和他同寝室的兄弟们,也不过是青春故事里最不起眼的那道波纹:没有学霸的优秀成绩,没有令人叫好的才能,连手臂上的纹身都只是装腔作势,妄图在人群中成为引人注目的“独立独行”。

物理学里,波纹是可以相互“干涉”的。电影里,杂草少女与咸鱼少年的青春,也相互“干涉”起来。

于是,我们听到了“因为我们什么都不会,所以我们什么都不怕”的壮志豪言,看到了草根少年们拜师学舞挑战“舞动奇迹”的骇世之举。或许平凡才是所有人最终的归宿,但青春就是要放肆一把,才叫燃野的青春。

“杂草”要跳舞,“咸鱼”要上天。《燃野少年的天空》将青春的不同面庞,用波纹干涉在了一起,给了观众梦幻而直给的浮世绘。

粒:从梦幻回归现实的青春物语

童话故事里,海的女儿的泪水,会变成一粒粒的珍珠。而电影里,少女小黄独自在顶楼哭泣时,眼泪却没能引发奇迹——身材矮小的她终究没能进“舞动奇迹”的舞蹈队,错把咸鱼当礼物的父亲读不懂她的内心,从小未曾谋面的妈妈一直是个谜。深夜天台,小黄独自一人起舞,像是失去水晶鞋的灰姑娘。

小黄之外,其他人也各有苦衷:狗哥的电话里,挂断了中秋夜并不挂念自己的再婚父亲的声音;臂有纹身的痞气少年,回到家也只能无奈地躲在一旁,看着客人在自己父母的店里撒泼;有些“娘气”的瘦弱少年,遭受着街头混混的欺辱;身材肥硕的那个胖男孩,也只能对着另一个胖女孩说,这个世界是不是融不入我们。

大家的眼泪,都化不成那粒珍珠,只能在自己暗淡的现实中独自干涸。

说起泪水,人们总是能联想到雨。一粒粒的雨滴,是残酷青春物语里不可或缺的底色,在《燃野少年的天空》却有了别样的意义:刚开始下起的那几场大雨,确实是点缀了少男少女的悲伤心事,但之后那几场大雨中的舞蹈,却让人内心受到了柔软的一击。

尤其是咸鱼少年们为了声援女主小黄,在学校门口群舞的场面:大雨分割着每个人的面庞,少年们却通过笨拙有力的舞蹈凝聚在一起。这是一副极具魔幻感的画面,魔力甚至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。那些原本抱着敌意、纵情嘲笑他们的女孩们,也受到了感召。大家纷纷加入舞蹈中,一同化为了雨中的另一滴水花。这样的魔法,就是青春呐。

虽然《燃野少年的天空》在梦幻的青春物语中撕开现实——缺位的妈妈不是远方不能现身的神秘明星,“舞动奇迹”的比赛不会为少年们带来奇迹——但每一场青春中,并不是只有冠军才能得到人生意义上的胜利。那场大雨消解了界限,一粒粒的雨滴,也击穿了规则与功利,击碎了鸡汤式的成功学,让“输得更开心一点”成为了一种新的座右铭。

这是青春的玩世不恭,也是主创团队面对青春时独有的温情。毕竟,像一棵杂草随风飘扬,做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,就像每一个平凡的我和你。

光:属于青春的动容奇迹

波与粒结合在一起,就是光,是温暖,是希望,更是燃野少年们雨霁后灿烂的天空。

电影中有两处光格外让人动容。

第一处的光,是张译开着的那辆小花车。夜深的街头,花车亮着灯火,在街道上缓缓驰过,少男一时兴起,冲向花车,跳了上去,然后向少女伸出了手。作为司机,张译察觉到了花车的异常,通过后视镜,他看着两个少年爬上了花车,轻轻一笑,默许了这份肆意。这份宽容与守护,是青春里另一道温情的风景。

第二处光,则是顶楼的那座还未建成的摩天轮。连接着两个学校宿舍顶楼的摩天轮,因为少年们想做“大事”,而承担起了桥梁的职责:少年四人组坐在摩天轮前窥视女校舞蹈队练舞,狗哥也在中秋夜循着摩天轮邂逅了少女小黄,最后在摩天轮下表白了心意。当原本破损的摩天轮在夜空中突然亮起时,我们有理由相信,即便一切都只是童话梦境,也足以唤起每个人心底最初的悸动。

电影的最后,摩天轮下挂着少年的齐天大圣的面具;在电影最初出字幕的时候,我们看到了蜡笔画般飞翔在天际的条条小鱼。看似普通的少男少女,看似够不到天空的普通凡人,其实都有那么一个时刻,无限地接近了天空。这样一种前后互文,像是一个不用言传的秘密,昭示着一个青春里最刻骨的那段回忆。

相信奇迹、相信光,勇敢梦、勇敢爱,才是青春的真谛。

《燃野少年的天空》想要传达给我们的,也许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纯粹的话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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