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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仇不要命的女人,救不回被性侵的悲剧

2021.01.18

《前程似锦的女孩》是近期最受关注的女性电影之一,提及这部在圣丹斯电影节口碑大爆的新片,就不得不提导演兼编剧埃默拉尔德·芬内尔,她是热剧《杀死伊芙》前两季的编剧,也是期待本片最大的理由。

前有让朱迪·科默一举成名的杀手角色,现有凯瑞·穆里根饰演的复仇女神凯茜,芬内尔笔下的女性角色洋溢着愤怒,不断挑战着观众的舒适区。

本文有剧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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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片开始就全情投入口味颇重的复仇情节,没有任何遮掩。

周末的酒吧,凯瑞·穆里根饰演的凯茜瘫倒座椅上,假装喝得烂醉如泥,营造失去意识的假象。

她被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注意了,他们跃跃欲试,都想把凯茜“捡”回家。

凯茜始终拒绝,但那个男人却仍坚持把她带回家,司机也不顾乘车女性安危,只想赚钱走人。

凯茜刚进屋子就被粗鲁对待,这个男人边侵犯她边说“你很安全”。

就在这时,凯茜突然恢复清醒状态,把男人吓得不轻,仿佛他才是被侵犯的,凯茜告诉他不要再试图把醉酒女性带回家,否则下场更惨。

凯茜现在是个小店的咖啡师,但她曾有大好前途,此前在名校就读医学专业,却因尼娜的死而突然辍学。

尼娜是凯茜最好的朋友,当年她醉酒之后被医学院的男生性侵,事后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尼娜,她也因此选择死亡。

对尼娜的思念像刀一样插进凯茜的生活,她的墙上贴着和尼娜的照片,用来时刻提醒自己,尼娜的愤怒和悲伤尚未平息。

这也是她去引诱那些冠冕堂皇男人的理由,她要用一次次事实证明,男人究竟可以肆无忌惮到什么程度。

她甚至有个小本本来记录对男性的测验,这一道道红蓝印记已经暗示尼娜的遭遇并非个例。

不过凯茜在现实生活中并没全然封闭自己,她的确有点冷漠,不愿意步入浪漫爱情,然而当她遇到曾经的医学院同学莱恩,一切有了转机。

莱恩是个儿科医生,他一出场就对凯茜抱有爱慕之情,更难得的是,他们之间确有化学反应。

但编剧并没急于发展二人的情感线,却让凯茜在随后很长一段时间保持警惕,但莱恩每一次都完美过关,这让凯茜逐渐相信他是个“不虚伪的男性”。

当然,莱恩和凯茜的情感也经历了一些挑战。

有一次凯茜钓到了新猎物,却偶遇来酒吧喝酒的莱恩,这位“正派男子”表露出了失望和伤心。

这一突发的情感危机令她犹豫,从表面上看,凯茜的复仇计划着实严重影响了私人生活。

她的愤怒同样不被理解,自尼娜那件事后,所有人都已开启新生活,而凯茜的不依不饶在别人眼里却成了一种自我毁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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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运的是,凯茜有爱她的父母,他们没用言语命令或伤害女儿,反倒送她一个旅行箱,暗示她重新回归属于自己的生活。

但不能忽略的是,凯茜也是个受创伤的人,她是替尼娜活着的那一部分,尼娜所遭受的一切,改写了凯茜对所有“道德正义”的理解。

她只能把痛苦发泄给大而不倒的父权制度,一点点拿回属于尼娜的东西。

她回顾整个事件,凯茜发现罪人不只有侵犯尼娜的男性,还有事后拒绝帮助尼娜的人。

她约了当年一个女同学,她早就忘了尼娜的事,只顾经营自己的幸福生活,但也不过是相夫教子而已。

随后她又找到当年只求“息事宁人”的学校管理员,她也是一名女性,却在尼娜被性侵后以“不能毁掉男性学生前途”为由包庇了侵犯者埃尔·门罗。

她还找到为性侵犯辩护的律师,但这个律师多年来一直深受折磨,并觉得这是他人生和职业生涯中的污点。

最后因为一段未删除的现场录像,凯茜下定了复仇决心,录像里的场面非常残忍,就连莱恩也是在旁起哄的一员,所有如今“前程大好”的人都没能脱离干系。

复仇过程中,凯茜也被埃尔·门罗杀害,他把凯茜压在枕头底下直到她没了呼吸,就像杀死第二个尼娜那般轻易。

但男人的名誉再次得到保护,凯茜死后,埃尔·门罗的死党不仅没对同伴进行谴责,还努力掩盖他的罪行,男性间伪善的互相包庇暴露无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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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观《前程似锦的女孩》,在讽刺的同时还极具观赏性,尤其凯瑞·穆里根的表演极其精彩,她甜美的微笑就像一枚暗器,散发着世界末日般的威胁。

其实影片中,凯茜的复仇计划和爱情脉络是同时进行的,但爱情线并不多余,因为它为影片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参照,那就是,最普通的男人也可能是最伪善的,他的唯唯诺诺让他不敢伸张正义。

其实凯茜所针对的男人根本不是真有犯罪倾向的人,她一直在考验那些“普普通通”的男人,但最后她失望地发现,大多数案件中,女性受害者的受害经历都被抹除,只得到一句“狼来了”或“她在说谎”。

莱恩这种无辜的旁观者存在吗?没有这回事,根本没有无辜的旁观者。对于那些看来已经成熟的男人,不该给予宽恕,因为在他们火化凯茜尸体时,只互相抚慰求安心,却没有丝毫自责。

芬内尔在《前程似锦的女孩》中使用了一个技巧,就是用凯茜这个角色重新揭露尼娜的遭遇,借此曝露受害的真相,她的死亡不仅因为被性侵,还因整个社会体制没有对受害者履行责任。

所以一个穿着牛津衬衫被众人称赞有前途的“好男人”,和一个被社会包庇的“性侵犯”,这两者距离很远吗?看完《前程似锦的女孩》,相信你会有新的答案。

本文图片来自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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